梁冬:
大家好,我是梁冬。在今年的早一些时候,我去了一趟印度,在印度的这次体会对我的影响特别大,我发现印度整个国民经济水平不如中国,但是印度的老人比中国的老人过得有尊严,他的脸上的神态、智慧的样子,在街边的一个老人,你都愿意跟他交谈,而我们在中国的很多老人只能到公园里面逛来逛去,去锻炼身体,我不是说锻炼身体不好,我是说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的差异?智慧这种东西似乎在当今的中国不会被人们立即敏感地捕捉到,原因是什么?
很大原因是我们的文化出现了断层,我们现在中国的老年人,包括再年轻一点的这拨人,他们的文化某种程度上是被摧残的,比如“五四”以后到建国以后的文革,其实一直对我们所依赖的文化有一种强大的摧毁的作用,这种作用体现在人的脸上就是智慧荡然无存。我在印度碰见一个老先生,他完全不认识我,但是他几句话以后就立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我都很诧异,你说他是神秘主义吗?
不是,就是你有一定的哲学智慧,再加上看得人足够多,你就知道长成这样的人、说话是什么样子的,他大概就是什么样的人。所以我回来以后我非常的感慨,我们的文化其实是断了根的,互联网能不能改变这一切呢?也许可以,也许不行。
所以加上那个时候在百度上也有一系列的问题,我就跟我的好朋友李彦宏说,我说我的人生理想不是做一个每天上班打工、做一个好的高管,那个事情我已经体验过了,但是总体并不适合我,我的使命应该是一个好的文化传播者,他说每个人真的应该为自己的理想去付出。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工作交接完,在7月18号离开了公司。
然后我就在海外注册了一家文化公司,是想把中国的文化变成后现代化的语言。我举个例子,比如中医,现在很多人在批判它,是用泰勒的方式在批判它,但是这种可测量的、科工具化、可标准化的语言方式,是否适合一个前工业时期的文明?比如中医的文明呢?可能不适合。但是中医文明有可能适合后工业时期的文明,就是信息化和生物化的系统。事实上当我在搜索引擎公司里面工作的时候,我觉得公司的体系更像一个生命体,你对它的管理更多的不是用泰勒的方法去思考,而是用德鲁克的方法去思考。
所以,也许对我们曾经被过去100年被大家抛弃的所谓中国的传播文化,它是否能在未来的100年变成一个显学?变成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东西?是否有这种可能呢?我做了一些尝试,我发现在一些先进的领域,越是有成就的人,他们对这个越是认同。比如我最近在接触一些比较杰出的企业领袖,他们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个公司应该拥有什么样的风格?什么样的文化?以及这个公司的使命和对人们的价值在哪里?它不仅仅是利润、保持利润的增长,而是这群人作为一个组织,我们除了挣钱、分红,创造利润,能够有现金收入以外,我们能给别人带来什么?
就像我第一次到杜老师的办公室,看到墙上有一句话,“你能为别人带来什么?你能为别人贡献什么?”我们在为别人做贡献的时候,第一我们会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,你被别人尊重,我们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。第二它可以让我们保持学习和成长。比如有一年我在家里看电视我主持的节目,我突然非常讨厌电视里的那个我,尽管观众觉得比较好,我想为了迎合那么多的需求,可是你却偏离了你自己,那怎么办?我们如何达成一个共识?
我做一个总结,所以我认为一个商人也好、一个社会从业者也好,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要找到一份自己的事业,这份事业既能带来价值,又能让自己成长,这就是一个好的方式。